七两2345

vb 七两二三肆伍
只写白佟。

迷2



520二姨文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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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跑得张皇,连关门声都听出慌张,我思绪混乱,仿佛又听到了扣锁的声响。


吧嗒!那人在门外轻声嘱咐。


“娘子听话,在家里乖乖的等我回来。”


公孙乌龙那一掌过去了快两个月,身子本该好得多了,这会五脏六腑却又突然剧烈疼痛起来,喉间反了一阵腥甜,咳了咳,被我生生咽了下去。


那碗面没有吃完,刚才的暖和像是假的,突然就凉成一坨,我落下泪来。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依旧看着我的眼色,或许我该再听听,可是我太害怕了,今夜频频想起往事,身躯不受控制抖得厉害。


又去瞧窗外,月亮缺了一块,云又来了,今夜可能又要下雨,可就在刚刚还看到是满的,又大又亮,像我那年独自等在洞房里,偷偷撩了红盖头看到的一样。


相公对我太好了,好到极致,爱我爱得癫狂。


我每天都待在家里,因为听到相公说再看到那个过路的小乞丐看我一眼就把他的眼睛挖出来,舌头割掉,扔到西凉河里。


他阴狠地骂着,转头又变了一脸宠溺,搂了我的腰。


“瞧瞧你的样子,出去要迷多少男人。”

“他们多看一眼,我都醋了。”

“要是再非礼你,怎么办。”


我相信他能做得出来,他发狂的时候不伤我,却一拳一拳锤着墙壁,血沫横飞,小指头被他生生锤掉,亲自扔到院子里喂了狗,满是鲜血的手摸了摸我的脸,让我不要害怕。


小乞丐是无辜的,只是因为我常会给他几文钱,感激我罢了,所以就算相公不上锁,我也不会再出门去了。


我什么也没有做,却成了个下贱的妇人。


除了这些,除了他在床上总要说我是骚货,相公都对我很好,温柔至极。


会给我买最漂亮的玉钗,最好闻的胭脂,最明艳的布料,最好吃的糕点。还会在我不小心菜里多放了盐之后安慰,说他口重,再咸也吃得干净,做衣服扎了手,他心疼得吹了好久。


我的情绪一上一下的,觉得自己好像嫁给了两个人。


最后他病在床上,只有我能听见,他说往后还有几十年,要我一辈子给他守寡,死了也是他的人。


他病得严重已是绝症,可我对他没有丝毫不舍,笑出了眼泪,最后两幅药没给他煎,没两天就撒手人寰。我在墓前和他说一定会再嫁,要是生气有本事爬出来把我带走,可棺材厚厚,他明显没有本事。


他家一脉单传,棺材上七根钉子,是子孙钉,那是我对他最后的祝福。


我觉得自己不再怕了,从嫁给他那一天报应就来了,他死之前我被锁头禁锢在屋子里面,死之后我被礼教束缚在坟堆外面。


短短几个月像做梦一样,我才过了十九生日,却经历了其他女人四五十的大事。守寡是理所应当的,但是我开了客栈,戴了最漂亮的玉钗,穿了最明艳的衣裳,打了最好闻的胭脂,当做教训,依然期待,希望等来我命里真正的相公。


一个寡妇经营客栈太好欺负,我常常抱怨爹娘不让我学武功,只让我念书学女红刺绣。但抱怨后也无奈,爹娘又怎么会想到我会落到这步田地。


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做,却在半夜有房客闯进我的房间,想把我变成真正的荡妇。


那人长得猥琐,喝过酒,嘿嘿地发着淫笑:“佟掌柜,你就不要装了,你不想?为什么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


我大声喊叫,世上不是所有男人都这样,我的伙计们是精挑细选的,除了厨子睡成了死猪,账房和杂役拿着算盘和扫帚,前来搭救,杂役还是个女娃,学过两天武功。


还有那个邢捕头,偶尔对我动手动脚,也只会动手动脚,人还是正直,是他最后来把这个欲行不轨的客人拷走。


厨子被吵清醒了,后来找来了一把剪刀,在枕边放了两年。


“没事儿了掌柜的,我有经验了,肯定没下次了!要有下次我就不拿算盘,拿菜刀过来!”

“你还知道算盘没用啊?”

“难道扫帚有用吗!”

“总比算盘好吧!掌柜的你看他!”


两人斗起嘴,其实都是说给我听,让我放心,开心。


我出了那间锁死的屋子,离了那个死去的男人,就算真爱还没来到,就算夜里还会惊醒,但已经感受到被温情包围,客栈已经是我的全部。


白展堂也算一个的,他最快的取得我的信任。


他不止是算,他一出现在我面前,就已经是特殊的存在。皮肤白,比女人还白,粗布白衣穿着跑了几天却依然干净,只是汗水湿了圈衣领,他擦了额上的汗,叫我姑娘。


他的特殊不在白三娘硬认我做妹妹而他成了我的外甥,而只是因为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子,英气硬朗,却又呆呆的可爱。


长眉若柳,身如玉树。我想到这两个从书上看到的词,看到他后找到了原型。像我小时候的邻家哥哥,高我许多,爱着白衣,性格却像邻家弟弟,初见时不会说话,只傻笑点头。


俊美的男子谁不喜欢,我也不藏,既然长得好看,我便直夸,喊了我姨我也就应着,就是没当过什么长辈,学着儿时最温柔的婶娘,喊着乖啊乖,去摸摸比我高了一个头的外甥的脑袋。


他愣愣地冲着我眨眼睛,确实很乖。


店里的生意确实因为这个俊小伙好了些,多的却尽是一些姑娘,西街宋先生的千金,一来就坐一天,一次次让跑堂的给她添茶,情意绵绵的眼神抛得到处都是。


他趁了空,悄悄来到账台边,压了声音问我:“她怎么这样啊。”


“就给她放一壶,她自己倒不就完了。”


我总记着三娘的话,要对他厉害些,故作了严肃,想着要好好教他:“那是客人,吩咐什么你就做什么。”


他被我说委屈了,垂了眼皮:“我知道,可她明明在折腾我。”


真像个几岁孩童撒娇呢,我还是没忍住笑,在账台下摸了摸,摸出块糖来。我也怕他太畏惧我,恩威并施,虽然拿的是别人的恩。


他眼睛一亮,伸脑袋往账台里边瞧:“藏哪儿了?”


我打了嘘声,让他小声些:“刚刚被我发现的,只能一块,吃多他要和我哭了。”


偷来吃的糖甜,他张望了四周,确定主人不在,放到嘴里,笑得肩膀一抖一抖。“还是掌柜的对我好。”


一块糖果就哄好了,他又可以坚持去给宋家千金多倒几回茶。


没心没肺的少年,看不到姑娘对他的良苦用心。不知道年纪太轻,是还是心里已有人家,别人入不了眼。


他平日里其实表现得聪明机灵,有眼力见,客人再烦他也能笑脸相迎,能将情绪藏住,就是藏不住了,也要看看我,我不许,再忍下去,要我也忍不下去,他能马上接上点穴手。他的好功夫显露出来后,伙计们睡得都比以前好,我也难得不在梦里惊醒。


展堂遇到正事,收了顽皮,认真起来能压制了客栈里所有人,却不知道为什么,在我这里多对几句话,就会变得呆傻,幼稚了千百倍。


大概是在二姨面前,永远是个小外甥。


比如小外甥会出去买茶叶的时候顺便采了路边的花,得意洋洋递给我。


“送你了掌柜的,这可是那片最好看的了。”


那几条路的花我不是没看过,就要进夏了,尾春的花就最后开那几枝,他采的怕是最后一枝。


那确实是那一片最好看的了。


他得意的眼睛里其实还饱含了期待,等着我的回应,我也会满足他:“真漂亮。”


“送给我的?还是展堂乖。”


他开心得蹦蹦跳跳,拉客拉得更卖劲。


最近反反复复的下雨,花瓣上闪着细细的水光,最后的花不只是最漂亮的,也是最坚韧的,展堂摘它倒白费它的努力了,花芯里溢出淡淡的香,我凑近想闻闻,水沾到鼻尖上来,打了个喷嚏。


连着打了几个,鼻子一下被堵了气,想到前一晚夜里踢被子被冷醒,刚才凉净的心又烦躁了起来,要生病了。


反正客栈多了人手,我有了借口,正好休息几天。就是头两天病得严重,还有些发热,夜里睡觉翻来覆去抽不上气来,堵得头晕眼花,干脆整日昏昏沉沉窝在床上。


每次都是展堂叫醒我,饭和药已经放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看到他远远站在桌子边背对着叫,只要我在床上,就不敢看我。


倒有礼貌,觉得他可爱,想逗弄一番,又没有说话的力气。


“先吃饭,吃完药正好温了,一会儿我来收拾。”


他叮嘱了就走,我没有胃口,吃一会儿停一会儿,到他回来,饭没吃完,药也凉了。


他皱起眉头,语气严厉:“你怎么回事儿啊。”


我被他吓一跳,有些惊讶,他第一次这样和我说话,看向他的眼睛,他竟然也没有躲避。


我倒是很开心展堂这样的,这才是自己人的感觉,没和他计较。


“饭吃不下去了,没事儿,药还能喝。”

“那你喝,我看着你喝。”


我本已经不是怕吃药的小孩子,可是药又凉又苦,闭气咽到喉咙里,磨得嗓子嘶痒,咽了一半就停下,咳个不停。放了药碗,不想再咽。


他拍了我的背,像等我缓过劲儿,却见我不再喝了,又严肃起来:“没喝完呢。”


“我说什么来着,药凉了就更难喝了。”


他哪里说过这话,我撇了嘴,又不服气了,本来想对抗几句,他突然掏出一块糖,我认得,是我家小账房藏在账台下面的花生糖。


“本来你咳嗽不能吃的,但是早上我看你药喝得困难,这可不是偷的,我找他要的。”


我的伙计们多是粗心的大男人,就那个小杂役是个女孩子,比别人细致些,可也大大咧咧。展堂年纪小,却能想到这种细微小事,我想起了以前的丫鬟姐姐,以前我生了病就爱和她撒娇。


展堂不像丫鬟姐姐万般温柔,他还带些压制,像我爹,会哄,也会斥责我不好好吃药。


这样的展堂我是第一次见,平时只觉得他连我的眼睛都不敢看。


是不是平日里我对他还不够温和?他多大来着?三娘信里说他早行冠礼了,十八?还是十九?是可以娶妻生子的年纪,他高了我一头,隔两天就修理一次胡渣子,好像不能总把他当孩子对待。


糖放进嘴里,化在心里,药不苦了,甚至热了起来,我喝得干净顺畅,笑道:“我是偷的。”


见我喝完,他眉头舒展开来笑了,不是平日那样笑得滑头。笑得浅,笑得温柔:“他现在恐怕换地方了。”


糖甜,花香,药苦,白展堂变化多端。


家里的先生曾给我这样描述城北徐公:美髯白皙,明目朗星。现在想想,徐公和白展堂应该长得一样。


大概是鼻子堵得太厉害了,我快喘不上气来,为了活命用力抽了抽,安抚胸膛里跳得渐快的心。


不明白自己在期待什么,并不是每一餐都是他送来,是他就最好,不是他就我期待着下一餐,药喝得愈发矫情,小杂役很生气,说我以前不这样难伺候。


而我有理由,我生病了,扭捏一点怎么了。


期间我都会听展堂的,不过几日下来,他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一次清晰听见是他要来,我一时兴起趴着桌子装睡,听见他在我身边站着,语气都能听出来阴笑:“真乖,真乖。”


有本事学我,又怕被我听见,说的极小声,说完他安静了很久,居然又补了一句:“湘玉真乖。”


湘玉湘玉,他说出来真好听。我莫名紧张起来差点动了身子,觉得自己的装睡好像已经全是破绽,但是还是硬装下去,希望能听他再叫一声。


他倒懂得适可而止,轻轻拍拍我,声音稍大了些:“掌柜的,吃饭了。”


突然发现他很久没叫我二姨了,我像被他真的叫醒,装着睡眼惺忪,又听他说:“吃完再睡,去床上睡,别着凉了,你看你这样趴着脸都憋红了。”


怕不止是红,还有点热,我不敢看他,嗯嗯啊啊随口答应。


我确实下贱,生了不该生的想法。


日子难得有些盼头,第一次希望病好得慢一点,可本来也不是什么大病,药又用得猛,没几天就好了个差不多,厨子见状还来抱怨了店里忙不过来。


肯定又想着涨工钱的事,不过休息几天就想要造反,我翻了白眼:“怎么忙不过来,以前不也忙得过来,展堂个大男人可比我能干多了。”


“哟,他可忙着呢,前两天缠着我非要我教他做面条儿,这几天一有空就试。”老李撇了嘴,看着我坏笑。


“面?他吃不惯我们的饭吗?”不应该的,展堂食量仅次这个老李。


“明明是你吃不惯,害的人家闹着说亲手要给二姨做好吃的。”老李突然变成小声嘀咕:“居然嫌弃我的厨艺,不知道还以为你俩俩口子呢。”


我这颗心扑通扑通狂跳,跳到喉咙眼子,顶到嗓子,我用力咳了起来。


“咋了咋了,咋又咳起来了。”

“这病…咳…反反复复的…”


声音故意往鼻子上靠,又带起了鼻音,我吸了吸不存在的鼻涕。


“得了,您老再休息几天吧,看来换季了才好得了了。”


咳嗽声在老李出门后停止,这病我想好的时候再好。换季?我大概知道了展堂要什么日子给我送面。


日子过得太快,竟然又要到四月初五,忘了从哪一岁开始,我年年许的生日愿望,都是嫁人,后来才发现是我脑子进了水,忘了与神仙说明白要嫁什么人。所以这几年我许的愿是赚很多银子,觉得反正没人愿意娶我这个寡妇。


我意识到什么,突然笑不出来。


老李说的,虽然展堂少这样叫我,但展堂确实是为二姨做的面,因为他乖啊。风华正茂的翩翩少年,将会心仪于温文尔雅的窈窕淑女,像宋先生家的千金,二人站在一起,就已经是一对璧人。


云心水性的寡妇,在这里对人动手动脚,做着白日梦。


“你会勾引别人的,骚货。”


那个冒犯我的男客人和我对展堂那见不得人的想法,印证着那个死人的话,它许久未现了,这次回荡在耳边,让我一个晚上睡不着,天蒙蒙亮,我下了决心,默念起我是他的二姨,他是我的外甥。


再睁眼身处一片黑暗之中,出现了两个声音不断对我进行讨伐,由远至近,最后像贴上了我的耳廓。


“娘子,你千万别出门。”

“佟掌柜,你装什么黄花大闺女啊。”

“娘子,就算我死了你还是我的娘子。”

“佟掌柜,你就从了我吧。”


我用力捂着耳朵,但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猛然发现前方有一丝光亮,我跑去,那是出口,第三个人的声音从那里传来,只是一声一声的呼唤,对我来说是救命的绳索。


“掌柜的,掌柜的,湘玉,湘玉,二姨。”


我穿过那片光亮,却脚底踩空整个人坠了下去,一下惊醒,出了一身冷汗,打了几个喷嚏,里衣湿透,喝了几天的药一下没了效果,再次着了凉。帘子外面,白展堂站在桌子旁,才将饭菜放下。


“吃饭了。”


神思未定,套了件外衣,顾不得黏湿的里衣,我赶紧下了床,着急见到他。


“老李说你又病回去了…妈呀,你咋了这是。”


额角上还蒙着汗,觉得自己失态,躲了他的眼睛,随手擦了擦:“做噩梦了。”


“什么噩梦,能把你吓成这样,我记得咱佟掌柜天不怕地不怕的。”他抢过了我的手绢,帮我擦起来:“不会梦到耗子了吧,那是挺可怕的。”


分明是他怕耗子,可我还没心思开玩笑,他的手倒让我镇定了些,我向前迈了一小步,离他再近一点,为了得到更多的心安:“不是,但是很吓人…特别吓人。”


已经感受到了他的鼻息,好像已经很近了,但我仍觉不够,他要是能抱我就好了,我急得眼神飘忽。


他被我逼近,好像也有些局促,却还是在我头上轻抚了两下:“不怕了不怕了,摸摸毛吓不着,二姨你肯定是太饿了,来咱先吃饭。”


身躯一震,我差点没有站住,怕被他看出来,顺势坐在了凳子上。他一下提醒了我,这个恬不知耻的二姨,正想着怎么扑进外甥的怀里。


就是因为那个死人,让我不敢去想去做,我安分守己地待在屋子里,他凭什么锁我,凭什么说我勾引男人。我气的发抖,在脑海里和他抗争。


凭什么啊,凭什么。


“耗子!”我喊了一声,跳起来经过设计的撞进白展堂怀里。


我偏要和那个死人反着来,做得果然没错,只有开心,没有不安,他衣裳是刚换的,有皂角粉和阳光的味道,暖洋洋的烘着我潮湿的身子。


展堂最怕耗子,明明是我抱他,可他把我搂得更紧,声音发起颤:“在哪儿?”


我随便一指:“窗沿上!”

“没啦!它跑哪儿去了。”


目的达到,我真的就不再怕了,倒是展堂害怕起来,我突然觉得对不起他,依依不舍的又闻了闻皂角粉的味就放开了。


他真的吓得不轻,我放了他还不放,圈着的手紧了又紧,我提醒:“可能…从窗户跑出去了。”


他松了口气,也松开了手,神情还是有些不自然:“下面是院子,离厨房那么近,我…我去和老李说一声。”


“你先吃饭吧。”


白展堂溜得快,像那只不存在的耗子。


打开的窗缝射进阳光,打进屋子,那些声音消失了,我以为战胜了它,得意地笑起来,自作聪明的认定了白展堂在,它就一定不在。


可是四月初五,从他说出那句话起,从我开始回忆起死去的丈夫那一刻起,我又再一次抓不住局面了。


白展堂不止带着面,还带着它来的,他一张口,我就听到那个死人的声音。


“往后还有几十来年…”

“我不许你改嫁…”


后来还有那个客人的声音。


“在我面前走来走去,我要疯了,我好喜欢你…”

“我想…”


那个客人依旧挂着淫笑,在想字后面说些淫秽之词。


我头晕目眩,眼前人的的脸越发模糊,我又开始颤抖,气得要命,骂那人是个无耻的好色之徒。


骂了之后五脏六腑扯得疼,又把我疼了个清醒,发现了眼前的人是展堂,他眼底闪烁,越闪越亮,积满了眼眶,在我看到那滴泪前仓皇地逃走。


顽皮也好,老成也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怎样的白展堂我都喜欢,更加频繁地去摸他的头,只想离他近些,再近一些,一整天心情都会好。


我早已经徘徊在礼教边沿,不停触摸试探,想着一不留神,不惹人注意的,做一些于理不合,于礼不容的事情。


我扭头看到了镜子,满脸净是泪水,苦笑起来。


佟湘玉,你确实是个骚货。


也是白展堂亲口说的,就是因为我这为老不尊的,借着长辈的身份故意多手多脚,不去注意那些男女授受不亲。


怎么不算勾引,那可是十八九岁血气方刚的男儿。


我还是输了,喉间的腥甜咽下去又反上来,流着泪忍着腹中疼痛,倒在了床上,枕边的剪子太扎眼,放肆嘲笑着此地无银,讽刺我的放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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